翌日,灵稚夜里没睡好。
他没什么精神的打开房门,门外居然亲自站着一位领头的官兵。
官兵手上举着托盘,显然是受人之托来给灵稚送早饭的。
灵稚没吃过官兵送来的早饭,而是随其他大夫离开,别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灵稚吃的少,胃口到底是受了点那个人的影响。
阴沉的天似乎被人撕开一个口子,早时的雨微小,待他们用完早饭,雨势渐大。
大夫们用过早饭又交流了一会儿其他伤患的病况,刚才官兵告诉他们,其他村县的百姓听闻有大夫来救援,许多难民陆续赶来。
集中地难民越多,他们这一顿忙活少说也需十几日。
官兵已经在附近的院落冒着雨搭建遮雨棚,这些建起的雨棚全部用来接收灾民。
樾州一场大雨未停,遥城当前形势不容乐观,灾民们脸上的恐惧却一扫而空,大夫们也没有因为这份劳累而怨声载道。
一切皆是因为燕都的那位大人物亲自到遥城镇守,此举极大的给了百姓们鼓舞,
平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官,今时得以一见,此等天灾又何以为惧?
蓝文宣故意落后几步,与走在最后的少年并肩而行。
他将怀里用油纸包好的包子递给灵稚,说道:“方才看见你吃的很少,特意留了一个包子,你先拿着,若一会儿饿了,多少都要吃一些。”
蓝文宣话一顿,面色含着歉意。
“是不是我昨日的话影响到你了?是我不好。”
灵稚抿着唇,轻声说道:“你言重了,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