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用身旁的蜡烛顺手将纸团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后才淡定的更衣,整理仪容。
在踏出更衣室时,南星还温和的对跪在室外的侍女微微一笑,引的侍女们偷偷羞红了脸。现在人们虽然欣赏孔武有力的男子,但也喜欢长相俊秀柔美的男子。所以当南星的面目长得越来越柔和的时候,竟然没有人认为怀疑她的性别,反而觉得张常侍有一个面若好女的公子。
等到南星回到宴席场地的时候,酒宴已经行将结束。有些贪杯的客人此时已经东倒西歪的倚在侍妾的怀里,没醉的也沉迷美色,有的半倚半搂的和姬妾向客房走去,甚至有些不讲究的直接就在露天的院子里办事了。
南星抽了抽嘴角,偏过头去不看院子里靡乱的景象。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场合。”南星估摸着现在已经没人会注意到自己,于是脚步轻移,准备离开。
沿着院子里的小路找到自己的马车,南星示意车夫回家。
趁着宵禁还没开始,南星坐在马车里看着早就准备好的北方形势报告。离乱世已经不到9年,边境很是不安稳,去年幽州和并州还与鲜卑开战。也就在去年的那个时候,胡汉混血的董卓走向了权力的巅峰。
而在今年,董卓已经是个手握重兵的将领了。南星预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书朝廷请功封刺史了。她也想过要不要先行将董卓自杀,毕竟后来的火烧洛阳实在是太过惨烈。
好在,她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个疯狂地想法终究只是想法罢了。先不说汉朝的灭亡并不是董卓一人的“功劳”,就算是,南星现在杀了他在历史的洪流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不杀他,我还能‘预知’一下未来嘛!”她看着报告自嘲道。现在,她也只能看着历史在眼前上演,无能为力。
伸腿用脚踢了踢车门,车夫直视前方的低声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