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理应如此,”披着袈裟的长者说道,微微弯下身躯,“但明智尚且年幼,还请先生不必责备于他。”
乌鸦拉长调子“哦——”了一声。
“可是尊尼获加受到的污蔑该怎么办呢?”他苦恼地说道,“我的尊尼获加可不像通善老师您,是个慈悲的人。”
他列举着尊尼获加的恶行,像是一个在炫耀孩子成绩的家长,“他可是在一夜之间就剿灭了一个家族的孩子,还曾经将欺骗他的男孩的灵魂永远留在意大利,被这样污蔑,一定很难受、很想要报复回来吧。”
——个屁。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乌鸦的鬼话。
可知道又怎么样。
通善甚至没有再看向被当做阀子的沢田纲吉,而是更深地弓下了腰。
沢田纲吉突然想起了一段不久前的往事。
【“狱寺先生知道,身为主持的‘功课’吗?”
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漫长会谈之中,某次,通善询问沢田纲吉。
虽然在奇怪的时候会知道些奇怪的东西,但沢田纲吉倒是不清楚。
不过在对面长者温和又宽容的注视之下,教父先生拧眉思索了下,尝试性地作出了回答。
“管教弟子、维持寺庙?”他挠着头,就像是背书一样把商业运营的那套搬过来说了个七七八八。
抬头就见到长者带着笑意的注视。
沢田纲吉心下涩然,低头牛饮。
“您说的不错,”通善笑着为他添茶,“您想知晓前任主持是如何叮嘱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