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

林稚水抹了一把脸:“就佚名吧。”

拜祭天道花了些时间,等回到上武课的场地,林稚水老远就看到有两波人群面对面站着,似乎在对峙。

一波是他的那些同班同学,另外一波,年纪打量着和他们相仿,都是林稚水不认识的。

丁先生眉毛拧起,目光从左到右扫视一圈,定在林稚水不认识的那一方,“你们不去准备升舍考试,来这儿找你们师弟师妹们作甚?”

一位师兄站出来,文文雅雅地揖礼:“先生,我们听说新入书院的师弟师妹要上武课,特意来给他们作陪练。”

场地一片狼藉,某些学子袖角沿仍糊着墨,风中,纸笺哗啦啦地响,可以看出来,这里之前经历过打斗。

丁先生狐疑地瞥他:“当真是陪练?”

师兄神态自若:“师弟师妹们可以作证。”

一位新入院的学子平静地用手背擦擦面颊溅上的墨水,“嗯,我们是在友好切磋。”他旁边的人张了张嘴,又沉默地闭上。

丁先生没多想,欣慰地望向高年级学生:“关爱后辈,不错,”

白昼中,师兄温润地笑,垂敛宽袖,谁见了也要称一句翩翩公子。

“丁先生。”新入院的学子说,“我们能求您一件事吗?”

“什么?”

其余的新入院学子七嘴八舌地说,丁先生艰难地从杂乱的声音中拼出他们的请求,“所以,你们想要我宽限出一个上午,让你们和你们师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