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站起来,走到丁先生身侧,“先生。”

丁先生全部心神放在切磋的场地上,没注意耳边声响。

“先生?”

他应该喝止他们。丁先生如此想着,又有些怕喊停后,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气不过,私底下约架,那还不如由他站在旁边控场。

“先生!”

“啊!”丁先生猛然回神,“有什么事情吗,林稚水?”

“我想要离开片刻。”

丁先生摆摆手,应允了。

有几名同窗眼角瞥到林稚水离开,回想这两天对对方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实在没脸喊人下场帮忙。“他走也是正常的……”同窗小声嘟囔,“谁会愿意帮关系不好的人啊。”

新生一方渐渐显露败象,仅剩的几根苗苗变得左支右绌,操控他们的学子憋着一口气,谁也不肯先松口认输。既然是切磋,这时候就该胜利者那方展现风骨,彬彬有礼地给输家台阶下——历来都是如此,但是,这次,老生那边迟迟不见结束意向,反而愈发下手狠辣。

“狗肏的。”有新生忍不住爆粗口,他虽然读了圣贤书,该骂人时,半点不含糊,“那几个老贼肯定是故意的!”

“又倒了一个!快!扶他坐下缓缓!谁会揉穴,给他揉揉脑袋!”

“喝口水,冷静,别怕,被爆头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