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随即看向纪滦阳。

“对,就是他。”青年回答完母亲的话后,带着一种‘没想到吧’的俏皮,冲林稚水眨眨眼睛,“重来一遍,纪滦阳,本次升舍试第二名,见过林兄。”

讶异过后,林稚水笑道:“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以后我们岂不是同窗了?”

又对着妇人拱手:“打扰伯母了。”

妇人摇摇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哪谈得上打不打扰。”

又推了推儿子,催促道:“还不快去给你同窗做饭。”

“这就去!林兄自坐!”纪滦阳拎着赤鲤就往厨房走。

林稚水迟疑片刻,在去打下手和留下来陪长辈之间,选择了后者——看妇人身体羸弱,留她一个人在堂屋,万一出了什么事,哪里对得起纪滦阳的收留。

妇人看着少年的目光始终是含笑的:“好啊,好啊。”

林稚水不解:“好什么?”

妇人面露慈爱:“我总是不放心微儿远去云翼书院,他性子独,不爱交友,只怕他又是孤僻地念完学业。好在,上苍保佑,让林公子敲响了我家的门。”

微儿?林稚水反应过来,大概是纪滦阳的小名。不过……纪滦阳性子独,不爱交友?

想到对方对他的态度,林稚水还真看不出来哪里“独”了。只好笑着点头:“伯母且安心,我与纪兄一见如故,若他不嫌弃,等到书院开学,我倒是想与他坐个前后桌。何况,纪兄乐善好施,到了书院,必然是能广交好友的。”

妇人高兴极了,“不嫌弃,不嫌弃,他开心还来不及,林公子是不知道,微儿他可佩服你了,这可是他头一次没考第一,跟我连念叨了五六天,说是去了学院,非要结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