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王轻从腰上将钥匙解下,扔向林稚水,看着他将牢房打开。
陈大夫:“你就不怕我跑了?”
林稚水诧异地瞅他一眼,反手一剑,剑气刻入石墙,陷出长而深的沟壑,“你可以试试。”
陈大夫:“……”
对不起,不敢动不敢动。
林稚水踏进了牢房,在众人眼神中蹲下来,揪了一下陈大夫的发尾,笑道:“我有一些话要问你,你记得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发剃光。”
或许现代人不太理解,然而对于古人来说,髡首是一种刑罚,曹操割发代首,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古人眼中,这就是满满的诚意。
陈大夫脸色青了又白,“我收回之前的话!”
这种混不吝的小子,说什么君子!
“嗯嗯,您自便。”林稚水不以为意,“陈大夫对恨妖一事怎么看?”
问到这个,陈大夫可就不困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瞧着林稚水:“想出此法之人,终遭祸殃,不得善终!”
反正自己都要被斩了,左不过再五马分尸,除了受侮辱,还有什么怕的。陈大夫定稳了心态,辛辣之言不断从口中吐出:“我行医数十年,见过的美美丑丑之人不计其数,倒是头一回见到丑恶到肌肤每一道纹理,都是一桩冤案的画风清奇的人。”
王轻睫毛一颤,垂了眸子,并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