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滦阳喝得很快,一杯接一杯,领子和前襟被酒液浸湿。

林稚水喝得很慢,双手捧着酒杯,慢吞吞咽着酒水,等他喝完一杯,纪滦阳那边已经咕咚咚咽下去四五杯了。

“我以前不姓纪。”纪滦阳忽然说。

林稚水就认真听。

能让人连姓都改了的,肯定是大事。

“我娘说,她是招赘的我爹,我应该姓‘夏’,泱泱华夏的夏。我也不该叫纪滦阳,那个姓名是为了让我记住滦阳的一件往事,我本名夏珉,字宏璧。”

“夏珉……”

“你不需要记这个,如果我失败了,这个名字用不上,会随我一起去阴间。”

林稚水对此不置可否。

纪滦阳正要继续说下去,肚子冷不丁地叫了一声。林稚水眼中泛起笑意,翻箱倒柜找出还没吃完的肉干,抛过去给他,“你多久没进食了?”

“昨晚到现在,只喝了小半碗水,哦,还有刚才喝的酒。”纪滦阳微微皱起眉。

“难受了吧?让你空腹喝酒。”

纪滦阳拿起肉干在鼻子前嗅了嗅,一如既往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肉,随意啃了两口,才说:“反正死不了人。”

他很快就把肉干吃完了,中途还喝了两杯酒水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