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翠纠结一会儿,十分艰难地开了口。
“说不上……只是比之前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要好些。但是,治君,既然已经有了朋友之谊,我对你并不是——”
对面的太宰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
并不是单纯的利用,也没有一分一毫的逾矩之想。
想要占有、想要争夺、想要取代另一个太宰治,心思过于驳杂的,始终是自己。
而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对自己说“想要拯救他”、并一直为之努力的少年,目标自始至终从没有改变过,只是一心一意地迈步向前。
其他人无论再怎么示好,或许都只是这段旅途中的过客罢了。
“我觉得有点嫉妒,”他半阖着眼睛,说出口的话轻飘得像是梦呓,“就只有一个……却因为各种因缘际遇,先遇上的是另外一个我。”
谈话的对象根本不明白这话语中的深意,只是笑着安慰道:“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即便如此,我不是依旧和治君成为了朋友吗?”
——但那是不一样的。
那怎么会一样?
本就立于黑白之间的混沌本性产生了动摇,由于嫉妒而叫嚣着要做些什么,却又及时被理智节制,恨恨地缩回枷锁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