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叶讯跑了!他跑了!!”河马暴怒地说。
“嗯?”巴云野还是一脸懵懂,压根儿还没明白“跑了”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叶讯有什么好跑的。
大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对刁琢说:“巴爷也傻了。叶讯的药太他妈下作!”
“什么药……”尽管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巴云野下意识捂着胸口,所幸,日记本还在。
“叶讯对我们下了药。”刁琢让开一些,外头冷冽的空气霎时灌进帐篷,把巴云野的脑子吹得稍微清醒了些。他耐心地解释道,“趁所有人睡死过去,他一个人先走了,开的是装载邹开贵尸体的皮卡,带走剩余的食物。不但如此,他还摸进其他人的帐篷,带走北斗盒子和gps。”
“卫星电话也被他偷走了。”河马补充。
巴云野听懂之后,半天没反应过来,而后才回忆起昨天找到邹开贵尸体的事。再后来,模模糊糊的,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吃了啥、喝了啥,又是怎么睡死的,全部一片迷蒙。
她之前在某公众号上看过一些科普,说有些居心不良的人专门建立一个迷药群,贩卖各类可以让人失去意识的药,一些男人用这种药去祸害小姑娘,第二天还能全身而退,被害人不但没有任何记忆,被侵犯都浑然不知。
她抹一把脸,怒火忽然腾腾升起,烧得脑子一热,彻底清醒过来。“妈的,进无人区他还带这种药!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刁琢也有些烦躁,抽出支烟捏在手里,但没点,下巴指一下巴云野的睡袋,“你怎么样?”
在巴云野看来,命比什么都重要。她钻出睡袋,衣物尚算整齐,一边穿外套一边大骂:“他敢摸进我睡袋里,说什么我也要找着他,剁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