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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许多人都跑来西藏要‘洗涤灵魂’。”巴云野微昂着头,璀璨灯火倒映在她的眼眸中,犹如漫天星河灿烂,“干净的灵魂根本不需要洗涤,肮脏的灵魂洗也洗不干净。”
向桉站在她身边,“西藏对于游客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巴云野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非常爷们的站姿,“每一条山脉都是你家祖坟山头的祖宗,每一条小河都是你们母亲河的老子。它让你远离腻歪的生活,俯瞰俗气的尘世,感受一下人力无法撼动的天地与山河,见识一下什么叫虔诚的信仰。当然,在这里你感觉自己不算个东西,回去之后光靠吹牛进藏之旅就能让人觉得你特别牛逼。比如,将来你有了孙子,跟他说,你爷爷我当年在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广场上跟巴爷谈论过西藏的意义。”
向桉听得一愣一愣,迷弟的心理越来越强。
刁琢可并不轻易被唬住,提出个刁钻的问题:“所以,孙子觉得爷爷牛逼之处,究竟是曾站在世界海拔最高的广场上,还是曾跟巴爷谈论西藏的意义?”
“当然是……”巴云野才开口,忽然反应过来,谁回答那个问题谁是孙子!她虎着脸瞪一眼他,气道:“爷爷在此!”
众人窃窃一笑,继续往前走,三五成群交谈着。
没想到龙哥对救援队还挺感兴趣,说自己也打算申请成为志愿者,为社会做做好事。他拆开一包烟,给抽烟的几个人一一分过去,把玩着打火机,问:“明天就走?怎么不多玩几天,让巴爷带你们去周边转转,或者买点正宗的特产回去。”
谭林笑道:“下回,咱们作为游客过来,巴爷再带我们好好逛一逛。”
龙哥也是客套,并不强求,“得嘞,巴爷带你们回客栈,我约了几个老朋友,去收今年的虫草。河马,你喝得不多,跟我一起去。”
河马有些不情愿,龙哥脸一拉,他连忙赔笑,缩着肩膀跟过去,龙哥搂过他,像夹小鸡仔一样夹着他走,嘴里还骂他没眼色,“你天天就知道跟着巴爷。”
“妈的,我从烈日车队过来投奔你时,是你叫我跟巴爷搭档的!现在又嫌我总是跟着她!”
“电灯泡,你没见刁琢跟巴爷眉来眼去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