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便回到西安。有一回朋友聚会,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走进他们预定好的包厢,心里便明白七八分。
这是要给他介绍对象。
刁琢手机里还有许多未通过的好友申请和未回复的信息,他跟上回那女的掰了后,一些姑娘,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不知哪儿打听出他的联系方式。
他几个哥们似乎还嫌他不够受异性欢迎,又或者是受他家人的怂恿和委托。
就职于时尚杂志的冬柏一直自认为看人很准,这会儿低声跟刁琢介绍说,对面那姑娘是他远房堂妹,刚大学毕业,在某事业单位上班。眼睛大,皮肤白,个子不高,还娇滴滴,撒娇起来像挠男人心窝子,他觉得是刁琢喜欢的类型。
以前还真是。
现在怎么看着这么别扭?
刁琢满脑子都是那女流氓,挥之不去。就像藤蔓,当初攀上来时,松松垮垮,好像一碰就折,于是任她蜿蜒而上,再想挣脱已不可能。时间似流水而去,唯有她的身影颦笑愈加清晰,异族风情的深刻脸部轮廓,浓密上翘的睫毛,略带攻击性的眼神,短枪射击时的坚毅果敢,还有……腰臀连接处两个浅浅的腰窝。
操他妈的。
一顿饭下来,只要长眼睛都都能看出刁琢吃得索然无味。
借口抽烟,刁琢早早脱离饭局,独自走在十三朝古都的夏夜里。风吹拂道路两旁的银杏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许是周末缘故,未央路比平日里热闹喧嚣,不知打哪儿遥遥传来几嗓子秦腔,唱的是著名的《二进宫》,粗犷又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