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试试。”
听他俩抬杠,龙哥用鼻子发出“呵呵”的笑声,撕开泡面包装,调料包什么的依次排好,把行李里带着的一罐辣椒酱放在桌上,又起身去泡泡面。
夜更深了,车厢里的乘客但凡能找到舒服姿势的,都打着小囤儿。河马趴在桌上,早已睡熟,龙哥虽是坐着,但双眼紧闭,手也停止拨弄串珠,像个入定的僧人。
巴云野戴着u型枕,但睡得并不安稳。火车运行的声音吭哧吭哧的,偶尔刹车,钢铁与钢铁的摩擦犹如粉笔刮过黑板一般尖锐。
“躺着。”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刁琢说。
随后,他似乎起身,那边的位置空出来,她睁开眼,见刁琢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往车厢交接处走。她横躺在座位上,身体舒展,确实舒适许多。
可她却睡不着了。
她起身拢一拢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向刁琢那边走去,他果然在那儿抽烟。夜深人静,烟雾缭绕,光线昏暗,他的侧颜却更加棱角分明,身上每一处阴影都恰到好处。
她伸手要烟。
他看她一眼,烟放嘴里叼着,抽出一支给她。
她没接,下巴指一下他嘴里那支。见他没动,抬手拿过来,半眯着眼,食指和中指夹着,好像民国时期夜总会穿旗袍的舞女,放到唇边猛吸一口。
“咳咳咳!!!”
“不会还逞什么能。”刁琢挑眉。
“所以不是没浪费你烟么。”巴云野红着眼睛,咳出眼泪来,倒是真不困了。
刁琢接过半支烟,“还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