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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终于不再流动。河马满脸都是沙子,经不住连打三个喷嚏。

刁琢放开他俩的手,慢慢站起来,半晌才说:“危机解除。”

“呸呸呸!”巴云野猛地跳起来,拼命吐嘴里的沙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流沙?”

“‘流沙’是电视剧故弄玄虚的把戏。”刁琢将沙子“液化”的概念跟她解释一通,见她越听越懵最后开始走神,就不再往下说。他想,既然这一片的沙子会“液化”,地下河深度未知,即便真有挖掘机,也不见得能很快挖出水来。

不管是流沙还是液化,沙漠不经意地一招,就带来巨大的杀伤力。

刁琢拍拍心有余悸的河马,他才回神,把鞋子里的沙子倒出来,认真地绑好鞋带。刁琢也倒出鞋子里的沙,见河马绑鞋带的手法与众不同,多看了两眼,河马很慷慨地教他,说这么绑鞋带虽然麻烦点,胜在不容易松。

“不错,还学到一招。”刁琢致谢。

“哪里,刁队刚才救我一命啊!”河马说罢,忽然拉拉巴云野的衣角,诚恳地说:“巴爷,我以为你是个见色忘义的,没想到你还会不顾危险来拉我。”

“你夸我之前怎么还先损我一句?”巴云野白他一眼,嘴角却是带着笑。

“那你说说,我跟刁琢都掉水里,你会拉谁?”

“拉他!淹死你算了。”

“我会游泳。”刁琢毫不领情地拆台。

“我不会游,跳下水后你刚好救我呀。”巴云野笑开,“再给我做个人工呼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