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葛明亮上次托人打听过,河马以前确实是烈日车队的合伙人,这一点怎么可能有假?龙哥明知不能怀疑葛明亮的消息门路,但还是长个心眼,从别的地方打听。

“阿腾……这些年你也跑车,消息渠道不少,能不能帮我打听个小事?……好,那我先谢过你。请你帮我找一找前几年,烈日车队刚起步时带过的客人们……对,是客人,不是车队司机。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马河或者外号河马的司机……”

胡辣汤和饦饦馍对西安人来说就好像小面和抄手对重庆人来说一样,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的早餐。巴云野吃不惯胡辣汤,这时正百无聊赖揪着馍,看着他吃。她喜欢他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的那一下,两人同卧时她喜欢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旁,伸手就能摸到那一小粒的凸起,以及颈旁跳动的脉搏。

所以他有时被她摸得喉头紧缩、头皮发麻,闭着眼睛沙哑地问她,你他妈是要撩我,还是要杀我。

旁桌几个姑娘看来是专门到西安旅游的,正商量着趁天气好要去爬华山。巴云野竖着耳朵听她们叽叽喳喳,唇边噙着一抹笑。

几个女孩吃完了就走,刁琢问她,“你去不去?”

“华山我几年前爬上去过,登顶之后所处的海拔还不如拉萨随便一条街呢。”

有可比性?这种诡异的逻辑让刁琢无语,“你在拉萨看个日出需要凌晨两点开始爬山路?”

巴云野搬把椅子到他身边,靠着他说:“今天,我想随便逛逛街。”

刁琢偏头望着她——她明天下午就去成都,此后得分别大半个月。这是他和她的生活常态,为事业、理想和生计,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奔波跋涉。

“想买什么?”

“女人逛街是为了买东西吗?”巴云野发出直击直男们灵魂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