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碎锤子你想咋!”
来自西北的大老爷们笑得粗犷豪放,把附近刚探出头的几只鼠兔吓得缩回洞里。
走着走着,离基地越来越近,几个人掏出烟,冬柏递了根给刁琢,一边点火一边嘀咕,“你这一路居然没点……”
刁琢没接,“戒了。”
冬柏一愣,叼着烟问:“咋回肆么?(怎么回事)”
“巴爷不让。”其实人家只是叫他少抽。
大强一愣,推了他一下,“你被媳妇管得这么死!”
他还是不接,径自往前走。
“么肆么肆……(没关系)”大强嬉皮笑脸凑过去,“抽根烟庆祝一下你成功戒烟。”
周围人吞云吐雾的,刁琢也不多坚持,接过烟,点上,一天的疲累随着几下吞吐,好像有所缓解。
一群人拥拥闹闹的,到基地附近吃饭。沿路那一排小楼住宿条件不怎么样,但吃住可以满足,就是没有洗澡的地方。跟西藏一样,这儿四川来做生意的人不少,吃的口味也偏川菜。刁琢坐定,川菜独有的红油气息混着烟草味一起窜进鼻腔。
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往来的货车发出隆隆的声音,风变得很疾很烈,后进门的客人们个个戴着厚厚的帽子,坐下后还不肯脱。高原的风都是硬的,吹得人容易犯头疼。
“饿死老子了,点菜啊,克力马擦!(快点)”大伙吆喝着在一个靠窗的圆桌旁坐下,点几个硬菜,还叫来一箱青海湖啤酒。
一个年轻小哥挨个儿发寻物启事,发到他们这一桌时,大强一边开酒瓶盖,一边半打趣地说:“找水壶的是吧,找到了就给你带回来,别再往我们这儿发了。”
之前塞在房间门缝里的估计被哥们几个扔了,刁琢瞥一眼掉在桌下的传单,好像发现点什么,捡起来看,又掏出手机,好像在比对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