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琢这般正直,巴云野又气又欣赏,只能说:“所以,我怕他们搞小动作,耽误我们找保温壶不说,还耽误你辨认照片拍摄地。要不……我们再报警试试?”
“你有证据吗?”
“我看到他的信息了!——别急,登山遇险不是小事。”
“这句话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叮嘱,因为我们先入为主人为他有别的心眼,所以觉得这句话不正常。”
“也对,警察万一觉得我们报假案,没准还把我抓起来……”巴云野缩缩脖子。
“我会让大强他们在冲顶时尽量隔开蒋奥航和老付。”
巴云野用手肘顶他,“你得称呼人家为——付领导。”
刁琢无奈地叹口气,加快速度往前走,心想,蒋奥航想害岳父的心理这么迫切,却在电话和手机信息方面这么随意,接连让河马和巴云野发现,不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百密一疏?进而,他又想,付星月是蒋奥航最亲近的人,难道丝毫没有察觉枕边人心怀鬼胎?
拉练快结束时,韩达生总算回电,巴云野插上耳机,和刁琢一人一个戴着,问:“你以前跟我提过张晨光的保温壶,现在还记得吗?”
韩达生如今跟巴云野混熟了,说话不由得油嘴滑舌,“你一见我就问张晨光,到底是不是暗恋他?”
“他欠我钱。”巴云野一句结束该话题。
韩达生不知虚实,想了许久才说:“我就记得他一路带着那破保温壶。大本营时我还提醒他,冲顶的时候不要带这种多余的东西,把他那个15l的带上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