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河马警觉地坐起来,透过猫眼一看,是何政韧和他的司机厉豪彰。他舒一口气,松懈下来,一边打哈欠一边将门打开,“何总,小厉,哈哈,请进请进。”
何政韧冷着脸走进去,只见酒店地毯上躺着好几瓶啤酒,还有啃完没扔掉的一些卤料。河马把窗帘拉开,窗户也打开透气,一边收拾一边说:“您打个电话我就过去了,何必亲自来找我?真是太麻烦您啦!”
厉豪彰把单人沙发上的衣服统统扔在床上,用力掸了掸座椅,何政韧才坐下,“你不声不响地失联,然后一个短信说你来了北京,我当然得亲自来看看你是不是假冒的。”
“唉!我也不想失联啊……”河马把一堆酒瓶杂物丢进垃圾桶,沮丧地坐在床头,“您说得一点没错,仁龙多吉可没那么好骗,我从玉珠峰下来,得知他前阵子一直托人四处打听我,就知道他开始怀疑我了。果不其然,你知道他多狠?交代好的烈日车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他居然能找到车队的客人!一问就露馅,我哪里带过烈日的客人?”
“不就是来路不明吗?他也没查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跑什么?”何政韧非常不满。
“信任!”河马双手抱头,“都失去信任了,他还能跟我说什么?”
厉豪彰插嘴,“你一没拿他的钱,二没害他,他能拿你怎么样?”
“他肯定告诉巴爷了啊……呃……我是说巴云野。”河马搓搓手,“她也开始防备我了,我再不走,会被他们渐渐冷落、孤立,我……可不想一辈子在西藏当司机。”
“你这么一跑,坐实你就是个有问题的人!”何政韧瞪着他,“仁龙多吉会下更大力气查你。”
“让他查吧,他又不是警察,能查出什么?”河马满不在乎地说,“再说,龙哥自己就没问题?他以前是个不要命的探险狂,巴云野从部队回来、加入车队之后,他就收敛多了。我早就发现他对巴云野手里几张照片感兴趣得很,不亚于您,嗯……他会不会是同行?可别自家人误打自家人啊!”
“不可能。”厉豪彰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