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他都没回。
“晕倒了?”她逗他。
“刚醒。”
“刁队长也有今天。”
“巴爷威武。”
知道他明天去野外踏勘,巴云野早早结束闲聊,顺便整理整理联系人,按他的意思,发广告的时候屏蔽掉他。十二点多,估摸着他已睡下,她调好光线,领口拉下一边,十分妩媚性感地拍了一张,本来就是个美人,如此撩人姿势一摆,媚不可言。
野外踏勘,意味着几天失去联系。哼哼,巴云野翻个白眼,她思念蚀骨,他也不能太好过。
“晚安。”她将照片传过去。
两千七百多公里外,刁琢用力握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键入,简直字字呕血——“晚安个屁!”
一早,巴云野这趟的三个大学生客人还在吃早餐,叽叽喳喳的,看起来兴奋又新奇。她们都是云南人,趁刚放寒假,直飞拉萨,坐巴云野的车反走滇藏线回云南。临近春节,跑完这趟,巴云野或者留在云南,或者改走其他线路,待三月份林芝桃花盛开,西藏旅游才再次进入小旺季。
巴云野跟德吉客栈仅剩的一个服务员把她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龙哥绕到车后,低声问:“观察这么久了,怎么样?”
“冲我。”她手指插进头发里,随意梳几下,戴上毛线帽,“来来回回换车跟我好多次了,每趟都跟。我向加油站认识的小妹打听过,那上头有人像是混过社会,手上有个洗掉的纹身,应该是一群混混……就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图财不图色。”
“既然河马是带着三张照片拍摄地坐标和张晨光的保温壶走的,他的上家一定认为从你这儿还能挖出别的东西。”龙哥这儿敲敲那儿踩踩,随意检查一下她的车况,“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