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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路确实不太好走,刁琢跟着走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闹事的明知巴老师跟我父亲没有婚外关系,为什么至今盯着孤儿院旧址不放?”

“吃饱了撑的。”

刁琢看住她,一阵见血,“跟张晨光的保温壶同一个道理——闹一次给五千,这么多年也花费好几万,旧址里有什么价值超过万的东西吸引着这群人?”

明明不冷,巴云野的背后却感觉一阵凉意,“一开始,孤儿院不是个公益机构,是巴奶奶拿自己的钱出来办的。她自己不能生育,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但是很喜欢小孩。收养的小孩子一多,经费就紧张,巴奶奶为了抚养我们,几乎把所有有价值的家当都卖掉,我从没见院里头有什么特别名贵的东西,连彩电和大冰箱都是我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才买的。后来,收归管理之后,旧址那片地说是要征用,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动工,就荒废着,要说里头有什么能卖钱的东西,估计就是一些破旧的桌椅床架,当柴火卖大概有……一两百块?”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这个。”刁琢很快否定,“也许跟巴老师有关?”

“她去上大学后,个人物品留在我们那儿的很少……”巴云野想了想,“书被巴奶奶捐到图书馆,电脑……”

刁琢一怔,“电脑?”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院里头唯一一台,我们当时多想玩,巴奶奶不让。”

“在哪里?”

“这……我还真不知道,外头有网吧,没人稀罕院里那台不能上网的旧机子。后来也许被巴奶奶捐了,或者卖了……”巴云野耸耸肩,“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