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一愣,呆呆地望着手里的枪,好像十分不解,直到刁琢以为她受伤,爬过来拉她,她才回过神,跳起来就走。
大家手脚并用地攀爬着,伤员由人搀扶或者合力搬运,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渐渐逃离了这片可怕的肉食兔子聚集地。
夜已深了,大家都精疲力尽,下树之后,为了避免歹徒寻找光亮而来,连手电都没开。
摸黑清点一番,所有人都在。
巴云野坐在马扎上,把玩着枪。换做别人可能没那么在意,但她不是第一次用枪的人,清楚得记得自己刚才确实开了三枪,但第三枪分明已经没子弹了,为什么会有三声枪响,而且三个歹徒全部掉下树去?
难道,是歹徒互相之间误伤?又或者,他们这边还有人带着枪?
刁琢走过来,手一伸,巴云野会意,把枪给他,说:“放心,没子弹了。”
那边,救援队的人替大秦查看伤口。
“没打穿,子弹还在里头。”
“我们要找一个不受异常磁场干扰、能打卫星电话的地方呼叫救援。”
大秦脸色苍白,被打中肩膀的那一侧身子一阵阵发麻,他的呼吸时急时缓,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电视上……不是有什么割开皮肉取子弹的么,你们……你们有没有人……会这个?”
最有可能尝试这种事的巴云野第一个说:“我们没有可以彻底消毒的工具,伤口的感染有时候比子弹更可怕。当务之急一定要找信号呼叫救援。如果实在找不到,子弹留在里头终究不好,还是冒险取出来再说。不过,很疼,你能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