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她踮起脚眺望着东阁下面的衡元殿。
早晨过来时也不见气氛如此凝重,她难得认真,在里面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随行的宫人一直跟她在一起,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摇头回话,刚张口,从台阶下忽然跑上来一个提裙的宫人,来人她们认得,是玉照宫的人。
“姑娘,”那人气喘吁吁地行到近前,恭敬地弯了弯身,“娘娘让奴婢来传话,说今日姑娘不必在东阁看书了,姑娘先回玉照宫吧。”
沈采萱听后面色一喜,但很快喜色就褪去,她转头看了看一派肃杀的衡元殿:“跟那边有关系吗?”
宫人将腰弯得更低了,没有答话。
沈采萱笑了笑,也不追问,抬脚走下台阶:“那走吧。”
因为金翎卫严守衡元殿周围,她又没有皇后那样的地位,为避开金翎卫,她只好绕了个远,从外夹城走。春深日暖,清风徐来,皇宫庄严不掩绿,唯有夹城这里不见春光,两侧有高高城墙耸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沈采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邻近正中的银鹤门时,她忽然看到前面有道挺拔高大的身影,那人在前面走着,鸦青色衣摆随风而动,没走两步,他身上掉下个深褐色的荷包。
背影看着有几分熟悉。
沈采萱脚步微顿,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忽然亮了许多,闪过一抹促狭,她提裙跑上前去,捡起地上的荷包,看到上面绣着的牡丹花样时还撇了撇嘴,眼中的笑容却明艳如霞。她快走几步追上那掉了东西还未察觉的人,伸手扒了扒他衣袖,一边递过去荷包一边嘲笑道:“指挥使大人,我竟不知你喜欢牡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