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吉现在的状态很有问题。”烛台切光忠直言道:“并非是身体,而是精神,这样下去的话,他或许会暗堕。”
对于刀剑而言,暗堕是比碎刀更加难堪的结果,这代表着刀剑向过去妥协。
任何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切存在的,也正是这些事情才塑造了现在的自己,即使不情愿、不得已,时间也永远都在推着人向前走,逃避并不能让人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相反只能让人变得麻木和怯弱。
物吉贞宗现在就正处在路口,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物吉手上,但能够影响这个决定的,却只有审神者了吧。
织田作的神情变得有些木然,他抬手按在太刀的刀身上,用异能力修补着刀中细小的破损,直到目送着黑发太刀谦恭离去,织田作才缓缓抬手揉了揉脸,望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光束,有了短暂的出神。
他真的能够做什么吗?
织田作问自己。
从多年以前,他就一直在试着做什么,但无论有多努力多期盼,他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就像他的友人一边被人性与死亡深深吸引,一边渴望答案又无法得出答案一样,追寻的过程实在太容易令人疲累了。
送走了排在最后的陆奥守吉行后,织田作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当再次醒来时,黄昏已经无声地降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