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开着啊。”
织田作推开酒吧的门,顺着楼梯一路向下,和正站在柜台里擦酒杯的店长对上了视线。
“……啊呀,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店长脸上时光雕琢出的沟壑比四年前更加深了,他仔细打量着织田作,过了几秒钟才微笑起来,用沧桑但厚重的声音问:“今天还是要蒸馏酒吗?”
“……谢谢。”织田作拉开椅子,在吧台前安静地坐了下来,玻璃酒杯折射着灯光,人的思维似乎也能随着这些散落的光晕被随意拉扯。
织田作在思考着,但却记不清他都思考了些什么,直到大门被再次拉开,来自外界的风灌进了这个温暖、安静又昏暗如果巢穴般的酒吧,穿着沙色外套的青年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呀!织田作。”太宰治露出招牌般的笑容,高兴的打了招呼:“你果然在这里啊。”
“为什么是果然?”织田作想了想,问。
“因为我是觉得能够在这里遇见织田作才特地过来的啊,然后织田作你就真的在这里了。”太宰治很自然地在织田作的身边坐了下来,织田作吸了一下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医院里才有的消毒水的气味。
“……安吾。”织田作开口的时候自己都感觉意外。他并非是故意提及来得惹太宰不痛快,但他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安吾他,身体还好吗?”
“唔,被发现了吗?”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语气恶劣的问:“不过真这么在意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