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归走进教室，考试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笔尖摩擦过纸张的窸窸窣窣声音在静谧的教室中响起。直到秦不归出现在门口，才略微发出了一点嘈杂的声音。

班主任不耐烦的看了秦不归一眼，皱着眉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秦不归没解释，看着教室里最角落的位置还有个空位，走了过去。

空位的周围全都是方才欺负过他的那群人，他们见秦不归一身衣服上还残留着脏兮兮的泥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嘲笑表情。

当秦不归拉开椅子就要落座的时候，坐在他侧方的人忽然一脚踹开了他的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惊的不少学生下意识回头看了过来。

班主任坐在上方目睹了全程，却没有开口喝令制止，冲秦不归厌烦的道：“快点坐下！不要打扰其他人考试！”

……这老师一直都是这种态度。

学生家庭条件的优越与否，与他的友好温柔成正比关系出现。

秦不归心里清楚。

他拉过椅子，拿起纸笔开始答卷。

坐在他前面的那个“朋友”，也就是这场霸凌游戏的主导者回过头，对他吩咐道：“你去写那道大题，写完了传给我，听见没。”

秦不归没有回应。

那人和“秦不归”认识了十几年，早就把少年的性格把握的淋漓尽致，清楚娄依会乖乖照做，志得意满的回头写他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