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点了点头：“你昨天在娄依操控双子座-17，说‘这是个好迹象’的时候，我就差不多想清楚了。”

教授笑了笑，“哦？”

“你这是想考验我？”组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那澄澈的天空，仿佛能嗅到花香的草原，有些享受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浑身轻松的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因为绝望自杀而死、为了复仇才一直存在的厉鬼，在报复仇人的时候，选择的是法律的手段。”

教授愣了一愣，然后哑然失笑。

“您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就在前天，娄依还在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他仇恨的对象，用血腥的、杀戮的方式去复仇。

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早上，他就放过了为自己说话的摩羯、高医生他们，甚至选择了这种并不会致死的手段去反击狮子座。用法律，而非暴力的手段去为自己复仇。

什么厉鬼可以理性到这种程度？

这不是间接说明娄依其实已经放下了大多数的仇恨，不愿意变成像李朱然那般通过暴力去伤害他人的混账，愿意好好的面对现实，不再抗拒这个世界的“规则”了吗？

“娄依到底是善良的。”教授说：“我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夺走天蝎座-14的行动能力，或者用他的身体去伤害其他星座……现在看来我想多了。”

哪怕生前经历了那么痛苦的遭遇，仅仅只是在一段“梦境”之中，遇到了几个愿意接纳他的星座，哪怕只有这么几个人愿意对他伸出援手，他也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温柔的接纳这一切的结果。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同归于尽，没有执着着要世界感受他的痛苦，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光，他就能够原谅。

当然，也多亏了白天的时候，秦不归表现的太好了。让娄依一点遗憾也没有的过上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断绝了他任何黑化的可能。

白羊痴痴望着眼前的风景，根本无法抽离视线。他握着秦不归的手，对他说：“如果醒来之后，我们还能记得这一切，该多好。”

秦不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