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本想视而不见,却直接被他叫住。
“怀瑾兄有事找我?”付疏不卑不亢地问。
顾怀瑾垂眸,眼中带着明显的失落。
原以为与逸阳互唤姓名就能变得亲密些,可他没有想到,只要付疏不想与一个人亲近,无论称呼什么都能被她唤出疏离感。
他语气低落:“逸阳最近好像在躲我。”
这哀怨的语气,将心思表露无疑。
“怀瑾兄这是何意?”付疏轻笑一声:“你我本就是战友,研讨军情便是我们的交集,怀瑾兄说这话,可是在怪逸阳没有认真讨论,怠慢军务?”
“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怀瑾连忙否认。
付疏点点头:“那就好,我付家对太宏的忠心日月可鉴,宸王殿下来此代表圣意,没有误会下官就好。”
说罢,她躬身抱拳离开。
这番疏远,并非她认为男子爱男子有什么错,她甚至觉得,世人爱谁皆是他们的自由,与旁人无关。
只是顾怀瑾的身份,就注定他们不会有任何可能,无论她是男是女。
是男人自不必说,如果知道儿子看上了一个男人,只怕不用付音嫉妒出手,宏昌帝就第一个不会让她活。
如果是女人,那无论宸王是王爷还是以后当皇帝,都不可能后院只有她一人。
她自幼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对方是江湖侠士也好,乡野村夫也罢,只要能与她相爱相守,其他的都不需在乎。
顾怀瑾显然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必须在最初就把苗头掐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顾怀瑾眼神黯了黯。
如果她是没听懂也就罢了,可若她是听懂了装作不懂,那他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看她的眼神,明显就是后面那种情况可能性更大些。
想明白这点,顾怀瑾失魂落魄地苦笑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