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有个不怕死的站出来,等着他把细节补全,然后再名正言顺地发落了顾怀佑。
而付疏就是这个不怕死的。
将顾怀佑私通胡匪致使付显彰惨死,威远军大败丢失易鹏城,贪污赈灾银私自锻造兵器养私兵,意欲谋反等罪名一一列出,付疏又从拿出了信件、账簿和兵刃图为佐证。
宏昌帝将一沓纸翻了个遍,甩在儿子脸上,厉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怀佑哆哆嗦嗦地说:“假的,父皇,都是假的,是付逸阳想陷害儿臣伪造的!”
面对宏昌帝又看过来的目光,付疏淡定道:“皇上,臣还有人证。”
“哦?人证在何处?”宏昌帝问。
付疏看向呆立一旁的林道长,朝他勾了勾手指。
林蔚见状,面上不情不愿地俯身,心里却乐开了花。
将江路锋的藏身处告诉他,把能代表她身份的信物递过去,付疏又佝偻回去,做她翻不动身的咸鱼。
事实上,习武之人身体比常人好太多,体力恢复自然也快,连血都在没有医治的情况下止住了。
只是她太懒了,不想动。
再加上林蔚别别扭扭的样子可爱得紧,她才没有站起来说话。
听到她口中的地方,林蔚不禁皱了皱眉头,亏她能想得出来!
将人藏到那龌龊之所,难怪顾怀佑找不到。
他把地址一字不差地告诉宏昌帝,只见宏昌帝一挥手,禁卫军首领袁振拿着信物带着几个人离开。
看到付疏如此笃定,顾怀佑知道大势已去,于是干脆利落地认罪:“父皇,儿臣是一时鬼迷心窍与阿木勒结识,但那也只是想劝他归顺啊。没想到他贼心不死,欺儿单纯,竟从儿臣这里骗走了军情,是儿臣太蠢,但儿臣也是一片好心啊!”
见过不要脸的,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幸亏阿木勒死得远,不然棺材板都压不住他。
付疏冷笑一声:“那养私兵私造兵器又怎么说呢,宴王殿下?”
“绝无此事!是你污蔑本王!”
付疏只给他冷漠一“哦”。
宏昌帝适时开口,语气平缓:“养私兵这事,确实证据不足。付逸阳,你若污蔑宴王,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