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试戏的时间地点,付疏就又让小峰开车送她回家,带上付母去医院看付父。
付母还没有缓过来自己失去女儿的事实,总是含泪地看着付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当初留下不孕证明,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不孕的其实并不是她,而是付父,她就怕哪天事情败露付家会把责任怪在她头上,才留了这么一手。
付小姑应该是先入为主,在她的抽屉里找到就认为不孕的是她,急急忙忙跑来威胁,根本没看清单子上面的名字。
而她当时全部心思都在不能被女儿发现的念头上,根本顾不上解释,只想着怎么隐瞒了。
没成想,这事还是被付疏听见了。
她叹气一声重过一声,可看到付疏那淡漠的神色,她又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余光瞥见她这副模样,付疏心中也不好受,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短暂地探视过付父,大夫说情况并没有好转,依旧只能靠呼吸机吊着一口气,生命体征也都要用药物维系,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等死。
付母毫无疑问地又痛哭起来,诉说着命运的不公和养育女儿的辛苦,以及对自己后半生的担忧。
付疏知道,她大部分话都是对自己说的,想要以此来挽回她们的母女情分。
她轻叹一声,嘱咐小峰照顾好付母,自己转身下了楼。
付母看着她的背影,眼泪流得更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