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殿下。”

“你有没有失去过很重要的人。”

“啊，有的，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我今天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怕再也见不到一个人。”

公主到底怎么了？怎么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冯霍德有些急了，忍不住细致的观察着公主，想追寻一点蛛丝马迹。

忽然——

“殿下，你的替命契约呢！”冯霍德大声叫道。

安娜公主没有说话。

冯霍德只觉得冷汗顺着脊椎往下趟。

他跌坐在地上，痛苦的道：“完了。”

安娜公主目光望着远方，轻声道：“没事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顾青山，还是说她自己。

一道光膜裹着顾青山，在虚空乱流中不断前行。

顾青山摩挲着脖子上的吊坠，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吊坠上是一件雕像，刻的是一名神态安详的老人，拄着一根长柄镰刀，以手托腮，坐在一方石头上打盹。

这是替命契约，死神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