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轻,很显然,胤禛并不相信乌拉那拉氏,或者说,他知道真相是什么。
“皇上!”乌拉那拉氏也不敢置信的喊道,却听胤禛怒声道:“皇后还要如何?要朕将弘时记在你乌拉那拉氏的名下,记做嫡子,还是直接封为太子啊?”
“臣妾不敢。”乌拉那拉氏一惊,马上跪下道,但她还想强辩,“但董鄂氏……”
“朕说过,朕查了。”胤禛见她还不肯悔改,便真生起气来,“那般粗陋的线索,当朕是傻子吗?”
就是因为他查了半晌,发现线索指向李氏,而制作线索的手笔却有乌拉那拉氏的影子,才意兴阑珊没在继续查下去。
“皇上……”乌拉那拉氏没想到自己动的手脚会被发现,顿时一后背冷汗,她深深低着头,不敢再言。
“三福晋之死,虽有意外,却确实是病逝,并无疑点。”胤禛一挥手,又道,“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
乌拉那拉氏和李氏知道这个“你们”指的大约就是自己,不甘不愿行礼后离开,而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裕妃耿氏也赶紧走过来对着胤禛行礼,刚要走,却被叫住。
“五阿哥的教导你多上上心,那孩子有些过于沉默了。”胤禛道。
“臣妾遵旨。”耿氏赶紧说道。
胤禛摆手,任她离开,然后便看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哪儿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呢?从得知华贵妃小产开始,皇上心里估计就憋着一把火,偏还遇到皇后和齐妃互相别苗头的事儿。若是平常,皇上或许还能听一听断一断,但这会儿……
别说皇上了,连他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华贵妃流掉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呀!
殿里清人完毕,苏培盛又安排了心腹站在廊下远远守着,保证既听不见屋里说了什么,也不会让别人进来。
然后他便进了殿,关了门,亲自守在门边。
趁着苏培盛清人的功夫,钱盛嫣抓住胤禛的手,努力为乌拉那拉氏和弘时的以后提供助力:“这几次臣妾听着,皇后与齐妃娘娘不睦,似乎是为了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