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易家人好奇?”稷居问道。不少偏远地方的部落来王城,对易家人总是好奇的。
“有点儿,觉得他们挺神秘。”邵玄道。
“神秘什么,装样子。”稷居不以为然。
不过,邵玄倒不是因为听到那个田庄是易家的就好奇,而是他看到田庄里的一幕,心里奇怪而已。
如今是大多数田庄的收获高峰期,不远处的那个田庄也是,虽然跟周围一些田庄相比小得可怜,但总的收获还行。
田地里的奴隶一个个扛着装得满满的袋子,来到田中一处空地,那里摆着一张矮木桌,桌前坐着一个身穿深色布衣的人,虽说穿得不显,但却透着一股文雅的意味,与那些忙碌的奴隶截然不同,对方还算年轻,也不像是管事,此时正坐在桌旁,拿着笔在布上写着什么。
奴隶们扛着袋子往那边汇报,然后再离开前往库房。
应该是在统计。
这个倒也没什么,邵玄好奇的是对方另一只手的动作,他看到那人另一只手上,四指微弯,拇指指尖在其余四指的指节内侧来回点动。
“走,过去看看。种个地能种成这样!”
稷居抬脚往那边走,他也看到那个田庄种植的作物了,以他的标准评价,简直惨不忍睹,不过去指导指导说两句,他心里就不得劲。
坐在自己田庄里统计收成的人正叹着气,一笔笔记着,听到下人来报,赶紧割下笔,快步过去迎接。
“晚辈易家易司,您老怎么来了?”易司上前略带恭敬地一礼,然后诧异地看向稷居。
“怎么,我来不得?”
“不不不,欢迎之至!”说着易司让人赶紧搬椅子过来给稷居坐。
“不用,我站一会儿就走。”稷居摆摆手,转眼看到地里的那些作物,气又来了,“你这种的什么地?!我都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