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陈若烟跟陈乐瑶还有两位皇子,只能坐在两侧。
陈若烟的目光朝柳无邪看过来,小嘴嘟的老高,他竟然带着妻子一起来了。
徐凌雪温婉大方,朝陈若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各自落座,人皇朝柳无邪看过来,点了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陛下,答谢宴还没开始,我有事起奏。”
白右相突然站起来,双手抱拳,目光看向陛下。
“白相请说!”
人皇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让白右相有话便说,不用拘礼。
“我有一事不明,此子治好了陛下没错,按照君臣之礼,他理应坐在下面,为何要跟陛下平起平坐。”
白右相刚一说完,下面传来众多附和声。
“陛下,既然白右相提出来了,我也说一句,此子何德何能,竟端坐高处,置于我们这些老臣于何地。”
吏部尚书站起来,支持白右相。
一个右相,一个吏部尚书,手里握着实权,他们才是大人物,其他人没有资格插言。
“还有其他人有这个想法吗?”
等了几个呼吸时间,人皇目光扫向所有大臣,很平静的问道。
“陛下,论救人,这些年御医救了多少人,难道说因为救了陛下一命,就应该坐在上面,这难以服众。”
郭步秋站起来,上次自扇了十个耳光,一直怀恨在心。
如果说白右相的话说服力不够,郭步秋的一番话,让很多人拼命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御医救了多少人,按理说他们也应该坐在上面。
“就这些?”
人皇目光中透着一丝笑意,目光落在白右相脸上。
“请陛下解释!”
这是逼宫的节奏啊!
当众逼着让人皇回答,人皇做任何事情,身为臣子,没有资格质问。
自始至终,雍咸王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坐在原地,仿佛置身事外,嘴角不经意浮现一抹笑意。
“你真的以为他仅仅救了我的命?”人皇发出一声冷笑“他救得是大燕皇朝江山,救得是千千万万黎民百姓,你说他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说到最后,人皇几乎是吼出来的,恐怖的皇威,弥漫整个神武殿。
下面那些臣子吓得瑟瑟发抖,人皇一怒,浮尸千里。
他如果死了,大燕皇朝将生灵涂炭,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又有多少人承受战争带来的生离死别。
神武殿陷入沉默,连白右相都一言不发。
再争辩下去,恐怕真的要撕破脸皮了,目光不自觉看向雍咸王。
“不就是一个位置吗,坐在哪里不一样,难道他喝的酒跟我们不同。”
雍咸王突然打了一个哈哈,化解了凝重的气氛。
“说的没错,就是一个位置而已,没有必要较真!”
许多中立的官员纷纷站起来和稀泥,真要闹僵了,大家都讨不到好处。
“还有人质疑吗!”
人皇声音要比刚才冷了很多,以前相斗,他念及兄弟之情,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知自己身中剧毒,他才知道,他在乎的兄弟之情,在雍咸王眼里,反而成为掣肘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