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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庄究竟有何猫腻,她不在乎。她想知道陆时卿查它做什么。倘使她未猜错,他接下来多半要去一探究竟。

拾翠道:“婢子当然与您同去,只怕郎君晓得了要生气。”

“怕什么,我留个字条。”元赐娴胡乱将发间钗饰拔了个干净,又问,“那包胡饼办妥没有?”

她买的两包胡饼都涂了稀罕的酱料,味道独特浓郁,倘使陆时卿将它拎回马车,多少有迹可循。

拾翠点点头:“拣枝已拿去给小黑嗅了,从西市沿途循去,如若顺利,该能顺着味儿找到陆侍郎,您安心等吧。”

……

等到拣枝传回消息,说有了胡饼的下落,元赐娴便捎上拾翠溜出了府。

但她最终却在距西市坊门不远的一片草丛里看见了那个油纸包。

元赐娴低头瞧了眼满嘴酱汁的黑皮狗,一阵气噎。

这个陆时卿真是……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不解风情!

一旁拣枝一脸为难:“小娘子,只能查到这里了,是婢子失职。”

她摇摇头,颓丧望天,早知就冒险一些,直接跟踪他了。

拾翠道:“小娘子,既然陆侍郎有心防备,咱们多半跟不上,不如回府去。倘使晚了,郎君该担心了。”

元赐娴点点头,回头刚准备上马车,却见一支商队从西市坊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