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疑惑,一头雾水地摇摇头:“怎么回事?”
拾翠急声解释:“婢子等在林中时得了一张字条,看上边是您字迹不错,说您走累了,叫婢子前往山口接您。但婢子驾车去到那里却只看见徐先生,与他说明情况后,他道没有这回事,然后紧张地掉转了马头,看样子是来找您了。”
元赐娴脑海中一刹电光石火般闪过个念头,心砰砰砰地跳起来。拾翠驾的是车,自然追不上马,那么照徐善的速度,早该到了这附近,没道理与她失之交臂。
她道:“难道是有人声东击西,以我遇险的假象误导他,然后在前路给他设了圈套?”
她说完不及深想,便听官道上远远传来一阵格外突兀急躁的马蹄声。
主仆三人齐齐扭头,见郑濯策马飞驰而来,像是进城途中复又回返的。看元赐娴等人杵在原地,却不见陆时卿,他猛一勒缰绳,问:“县主与徐先生分别多久了?”
元赐娴忙答:“约莫三刻钟,殿下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他来不及解释,抛下一句“县主先回城吧”就扬长而去。
可元赐娴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确信徐善是因自己落入了圈套,又怎可能先行回城。
她在原地沉默一晌,随即一把抽出拣枝手中障刀,割断缚马的绳索,然后提刀一跨上马,朝郑濯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娘子!”
元赐娴上一次这样心急忙慌地奔马还是去年中秋翌日,在商州以为陆时卿遇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