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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卿很快意识到,她是不爱听他叫她全名的,迅速改口道:“赐娴。”

“也不对。”她冲他撅个嘴,“你之前‘呼哈呼哈’的时候都怎么叫我的,不记得了?”

“……”

谁跟她呼哈呼哈了……

他霎时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哎呀哎呀’的时候都怎么叫我的?说说看。”

元赐娴一噎,说起这个,面上倒有了点羞臊之色,松了手放开他,嘟囔着不认账:“我哪有!”

看她脸热,陆时卿也是浑身沸腾,想是没心思再办公了,便干脆把信报都推到了一边,熄了烛一脚跨上榻,状若淡然道:“没有就没有,睡觉。”

陆时卿为谨慎起见,与她隔了个被褥睡。

等他在身边躺下,元赐娴“哦”了一声闭上了眼,只是到底还有点心痒,过了一晌,偷摸着把手伸到他被褥里头,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肋骨。

陆时卿痒得浑身一抽一缩,在黑暗里咬着牙道:“元赐娴,你别皮了!”

“怎么又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是失忆了啊!”

她比他凶,他这气势就弱了。因为他刚听说了一个词叫“胎气”,是万万不能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