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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身边骤然再次沸腾起来的议论声潮,陆辞刚准备抓紧时间带人撤退,掠过意气风发地新上场那人的余光,就让他滞住了。
慢着。
陆辞定睛看了一会儿,确定那极其熟悉的面孔,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人后,不由危险地眯起了眼。
所谓的南都社长,不就是才通过解试没多久,应该已经在赴京参加省试路上的钟元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备注过,但估计很多人都忘了,就再备注一下。
宋代蹴鞠的玩法主要有两大类,一叫“白打”,强调的是技巧性与观赏性,不设球门,双方以头、肩、背、膝、脚顶球,表演各种高难度动作而球不落地,技高一筹者胜出。一叫“筑球”,更强调对抗性,与今日的足球比赛差不多:“左右军筑球,殿前旋立球门,约高三丈许,杂彩结络,留门一尺许。左军球头苏述,长脚幞头,红锦袄,余皆卷脚幞头,亦红锦袄,十余人。右军球头孟宣,并十余人,皆青锦衣。”对垒的双方身着不同颜色的球衣,各十余人,以将球踢入球门为进攻目标,进球多者得胜。(《宋:现代的拂晓时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于钟元,狄青目前还处于只曾闻名而未曾谋面的状态,自然未能认出那刚还未上场,就已引得围观人群呼声鼎沸的所谓南都社长,就是对方。
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出,自从南都社长上场之后,不但场中原是往凌云社倒的局势一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公祖周身萦绕的气息氛围,也有了不小的转变。
……仿佛由云淡风轻的可有可无,变成阴云笼罩的暗藏杀机了。
狄青意识到问题不小,也不敢问询面上还是微微笑着,但心情显然已变得很是险恶的公祖,更不敢提刚刚还由二人达成共识归家之事,老老实实地继续观看起这场球赛来。
不得不说,身着红锦袄、戴独一份的长脚幞头南都球头,各方各面都极其出挑。
自上场后,他就在一干佩戴卷脚幞头的队员间灵活穿梭,而那枚由纳气的牛彘胞所制的毬,自始至终就如黏在他脚边般,不可思议地随他摆弄,任人围追堵截也不带掉的。
他不仅带毬过人、踢毬入门的硬功夫扎实,脚下花活还不少,若见来追的对方社员还远,他便在围观人群的欢呼和口哨声中,得意地耍起了花活,任毬在他脚边翻飞舞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看得喧呼阵阵。
最后在气喘吁吁地赶来的敌队人下脚前那一瞬,干脆地伸腿一捅,就让毬飞快地滚进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