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见云奏的耳根红通通的,本能地吸吮了一下那片软肉,感知到云奏的战栗后,又吻上了云奏的唇瓣。
仅仅一触,那双唇瓣便分了开来,任凭他要如何便如何。
他缠绵地亲吻着云奏,他怀中的云奏倏然剧烈地一颤。
他垂下眼去,一瞧,才继续亲吻云奏。
待得这个吻结束了,他穿妥了衣衫,道:“我去打水来。”
在叶长遥穿衣期间,云奏鬼使神差地盯住了叶长遥,登时看了分明。
他心如擂鼓着,微微失神,半晌,才觉得羞耻。
叶长遥根本连碰都没有碰上一下,他却已经……明明他先前……
不久后,叶长遥便端着盆热水来,为云奏擦身、换衣。
粘腻感褪去后,云奏窝在叶长遥怀里,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是……”
叶长遥并未予云奏说出那个词的机会,当即打断道:“不准这么说自己。”
“可你连碰都没有碰,我却……”云奏又被叶长遥打断了:“你会这般是因为你心悦于我。”
叶长遥眉眼肃然,阴鸷趁机浓烈了起来,直如从无间地狱而来,欲要食人的罗刹一般。
但云奏却觉得为他的话而动怒的叶长遥可爱得紧,遂描摹着叶长遥的五官,抿唇笑道:“得夫如此,乃是我之幸事。”
叶长遥并不赞同:“是我之幸事才是。”
云奏争辩道:“是我之幸事。”
俩人僵持了片刻后,相视而笑。
由于眼神黏在了一处,难分难解,俩人便又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许是乐极生悲,云奏竟是又咳嗽了起来。
幸而,这一回的咳嗽并不厉害,马上便止住了。
他缓了口气,朝着叶长遥道:“我身上还有不少银票,你不如拿去用罢。”
“若是我实在赚不到银两,再向你要罢。”叶长遥已将云奏看作了自己的娘子,自然不会介意用云奏的银两,但他更喜欢用自己赚来的银两养活自己与云奏。
“好罢。”云奏拢了拢松散的衣襟,“你且去将傲雪带来罢。”
那厢,傲雪正在扎马步,舒适的床榻在她三步开外,叶长遥走了很久,不知甚么时候会回来。
她的身体已疲倦得无法承受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
之前她并未偷过懒,但而今偷懒的念头却是愈发强烈了。
她只消再走上三步,便能躺于床榻上了,她只消注意外头的动静,纵然叶长遥回来了,她亦有足够的时间恢复成扎马步的姿势。
不如便这么做罢,叶长遥定不会发现她曾偷过懒。
但她不能这么做,不能让救了自己的叶长遥与云奏失望,更不能对不起想要努力向上的自己。
她拼命地压下罪恶的念头,忍耐着触手可及的舒适,同时,不断地默念着:坚持住,坚持住,坚持住,我一定要坚持住……
不知默念了几遍“坚持住”,她的房门突地被推了开来。
她在此地无亲无故,进来的自然是叶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