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大雍,搞得风生水起的, 结果连个皇帝都没有。指不定旁人就这么想。
现在没人找茬,肯定是太子去年把武国搞得太惨,压得其他地方不敢出头,但指不定现在正在暗自偷偷瞧他们的笑话呢!
右宰坐不住了, 当即就跟内阁几位一相商。
中宰恍然大悟,他悟过以后还拍手,乐了:“怪道觉得哪里不对呢!”
右宰气得,指着他:“你就不能提醒我!”
中宰很无辜:“我这不还要你提醒呢嘛!”他理直气壮:“要不你说,我这还没想到这回事呢。”
他可真有脸说啊。
不过两人半斤八两,右宰懒得再跟他计较。
左宰笑眯眯的说:“无伤大雅。”
他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只是给外人看的一道手续而已,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他登不登,他的地位都是没人能动摇的,反倒越是不着急,越给人一种心有成竹的样子。”
他说得确实在理。
“但是总不能不登吧。”右宰还是不能放过,既然要把它当回事,那么就要着手准备了,他临时翻了翻自己近日的日程安排:“哎呀,遭了,最近事情堆得太慢,最早得下个月才能抽出人手。”
登基不是小事,一应物事准备,各大洲各县的官员都要入京拜礼。
临时安排也不是不可,但是这么大的事,最不能寒酸。
又不是特殊时期,现在他们完全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登基典礼,这才堪配他们心目中的帝皇。
这事登上了穆元咏的案头。
“哎呀。”他摸着脑袋:“我还真给忘了。”
孔稷睨他:“你还有什么记得住呢。”
“你怎么不提醒我?”这问得跟右宰一样的话。
孔稷回话就比中宰高明多了:“你满腔热情都投在新的事业当中,哪里能打击你的热情呢。”
穆元咏一回味,被说服了:“你说得有道理,那会儿哪里有时间想这个,就要趁他们没有防备,一口气拿下,否则哪里来得这么顺利。”
他还很欣慰自己这半个月打得组合拳,差点没把一切反抗势力给打蒙,自己爽了,就是真把这事给忘了。
右宰递这件事,就是想探一探穆元咏的口风,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一点不急,还是在等待他们早早提出来。
穆元咏的回应是他没想到的,他们君臣这半个月的相处,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穆元咏又是个颇为提竿子上爬的人,他勾着右宰的肩:“幸亏你提醒我啊。”
得了,这人竟然真的忘了。
这事也能忘,右宰内心是服气的。
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忘呢。
听说这太子在宫里老是忘记睡觉,经常通宵处理政/事,这还是南门那个笑嘻嘻的侍卫透露的。
那侍卫也是很有特色,极爱跟人套近乎,短短时间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摸清楚。
就有一次右宰没把住,让这家伙给得了好,第二天,中宰就悄咪咪的,跟做贼似的问他:“听说你叫你家悍妻,莹儿?真的假的,七老八十了吧……你也叫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