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黑色的眼睛就像泡在林间水雾里的宝石,就算在黑暗中,也显得流光溢彩。
他的模样印在青年的瞳孔里,沈蜃之的眸子弯了弯,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是夸人还是夸画:“嗯,好看。”
美人。
萧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了古画。
沈蜃之:“不跟你儿子说再见?”
萧栗:“……儿子太傻,听不懂,算了。”
一旁的郑亿和叶则青听的有槽难吐,憋的难受间倒是失去了跟对家粉的仇恨,颇有点短暂的惺惺相惜之意。
萧栗带头继续跟着绣姬所指的方向走,其余人则跟在他身后。
有了绣姬的打岔,原先的紧张感消散了大半,郑亿小声地感叹说:“这里简直就是我进入过的最奇怪的副本。”
“谁说不是呢?”见有人主动说话,陈静寒也跟着感叹了一声,“强制性的进入,如果不是有大佬在,也许第一个展馆我们就得减少一半的人数。”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一直在想,这样一进来就上绝杀,生路到底是什么?”
有绣姬的带路,原先走不到底的走廊好像也有了尽头。在众人又一次走到画馆深处的岔路口时,四周的墙壁一下子空旷了起来。
但其实走廊的宽度与高度并没有发生改变,轮回者们会产生这种错觉只是因为一个变化——
四周墙壁上悬挂着的画作不见了。
以一扇大开的门为分界线,门外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副画作,一直蔓延到深处,然而在这扇门内部,墙壁却干干净净,雪白如初,在视觉上令人骤然开朗。
傅广博打破了沉默:“那个‘始作俑者’就在这里?”
他之前一直不敢直视绣姬,这会儿趁机边说边用夹杂着恐惧、喜悦、紧张的眼神去看古画,在看到那被大佬称之为“儿子”的火柴人时更是露出了惊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