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游以拳堵住嘴,说着说着咳嗽了一声:“我可比你们早来,进来了这里,咳,就出不去了,能熬过一天是一天吧。”
“你这嘴巴里的烟是怎么回事?”王淮问。
余游不答反问:“你犯的什么罪?”
王淮没把自己真实的罪名报出来,随口编了一个:“色欲。”
余游失望地道:“那你是不会见识到我这样了,不过很快,你就会面临自己的责罚。”
他又笑起来,黑烟就像一只只刚出生的乌鸦,从男人的嘴巴里飞出,盘旋在房间上空。
萧栗站在一边,没有擅自加入他们的谈话,只是按照这余游的说法,让他想起神曲里七宗罪对应着的刑罚。
王淮还想从余游口中获得一些更多的情报,比起这一层剩下的那两人,这男人算是好开口的,油滑无比,但他还没酝酿出下一句话来,就听到从通道的尽头,传来一声“砰”的重响,那是从平台处传来的声音。
当众人堪堪赶到的时候,沿着栏杆朝下望去,看见了一朵绽放的血花。
那是个男人,短头发,穿着枣红色西装,脸朝下,整个头都被摔裂了,像一个碎裂的西瓜,血迹呈阶梯式分布在平台上。
令人奇怪的是,这男人的后背像是有什么疾病一样,朝前弓起。
只有驼背多年的老者才会形成这样扭曲的背部,与男人的穿着打扮十分不符。
朴希瞬判断着男人摔下来的高度:“他是从我们下面的楼层跳下去的。”
叶则青:“他的背部……”
“距离太远,很难判断是先前形成的驼背,还是在进入这里之后。”塞塔蒙冷静地道,“先去下一层看看。”
那是他们昨夜没有来得及查看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