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侈安抚了一下姬无夜,然后笑着看向周围。
姬无夜立即明白赢侈的意思。
他挥了挥手,周围包括白凤这种近卫都退了下去,大殿里顿时只剩下赢侈和姬无夜两人。
偌大的大殿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
“天泽等百越乱党在新郑作乱,秦使便是天泽等人故意挑事,希望我们秦韩两国生出龃龉。”
“秦韩可是多年的邦交,我对将军也是神交已久。”
“我们自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挑拨离间而中计。”
“那公子此来是为了?”姬无夜被赢侈的一通话说得有些懵。
难道不是秦国联合天泽发难于韩?
真的只是天泽的个人行为?
“天泽等百越乱党只是小疾,将军心中的真正心腹大患恐怕另有其人。”
韩非!
姬无夜的脑子里立即蹦出了这两个字。
天泽能够被他们抓住一次,就有第二次,白亦非已经决定亲自动手了。
夜幕在韩国的大敌从来都不是什么天泽。
一想起韩非,姬无夜的脸色瞬间难看了数分。
那小子刚刚回国,他就损失了二十万金,原本是黑了十万金军饷的。
一进一出,那就是三十万!
韩非知道两次十万军饷都落入了赢侈的手中,但是姬无夜不知道,姬无夜一直认为军饷都落入了韩非的口袋里。
“公子似乎和韩非没有什么交集吧?”
姬无夜虽然是一个粗人,但好歹浸淫朝堂数十年,哪怕是头猪也有几分心思。
赢侈摇晃着手中的青铜酒樽。
“正因为不熟悉,所以才得防范于未然,未知才是最危险的,不是么?”
虽然赢侈这话听得姬无夜有些不爽。
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样。
赢侈的意思就是我不了解韩非,但我了解你姬无夜,比起一个不了解的人得势,倒不如让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得势。
不过既然赢侈想要对付韩非,姬无夜自然是双手双脚的赞成。
“公子想要借助这次事件对付韩非?”姬无夜问道。
赢侈没有明言,而是将手中青铜酒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其意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