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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平坐在最中央,听着圆桌上左右两边的辩论赛。
“十亿,太多了。拿我们当印钞机呢?而且三个月前不是才批了三千万,怎么花的这么快?这种风气要不得,财务查账了吗?”
说话的老人是很清楚国内各实验室效率的,一个大型项目,可以一年都在筹备期。
实在是基因实验室速度太快,让人怀疑。
“能送到我们面前,说明学术委员团已经审核过一次了。证明了学术方面的可行性……我看这靶向药,”王学部说话很慢,还吞吞吐吐,令人着急,“如果能做成,也是好事一件。”
“得了吧,那委员团一半都是从燕大出来的,胳膊肘还不知道怎么歪呢。”
有一位同样燕大毕业的学部不满地瞪大眼:“你一个做核物理的,还要怀疑别人学生物的专业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看,既然委员团通过了,那我们这也没什么好卡的。人家论文不也发的挺好。”
“不是我怀疑专业性。而是这个项目是否可行、后续还要投资多少,这是国家的钱,是纳税人的钱。如果是我自己的钱,我眨眨眼,也就同意了。反正都半截身体入土,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十亿都能修五公里高铁了。”
第一天,照例是没能吵出什么结果的。
赵和平拿起公文包准备回家,走了一半了,腿又拐了回来。
他在警卫员的护送下,来到了领导的办公室。
赵和平有给几位老人讲课的经历,因此对这里并不感觉陌生。
只是每次到访,还是被这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而震撼。
“赵老,您怎么来了?”
老人家看到他,显得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