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岂敢空口诬陷冤枉朝廷官员!既然敢击鼓鸣冤,自然是有证据的。而且我掌握的不光是他这些年来以权谋私的种种罪证,更有一桩十数年前的惊天大弊案要报于官府,此事与他现在的官职也大有关联!”
李凌这话一出,堂内外众人再度齐齐变色,庄弘再忍不住,森然道:“李凌,你如此编排本官,本官定不与你干休!”
魏知县皱了下眉头,只是问道:“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来!”
“有证据。”李凌说着,微微回头,冲堂外正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古月子道:“古哥,你去大堂左手边外侧看看,那里又块青砖,把底下的纸张全给我拿来。”
古月子满是惊讶地愣了一下,直到边上有其他人动了起来,他才赶紧抬步往那边去。同时心里也不觉大为感慨,自己这兄弟还真是心思细密啊。显然,他早猜到了刚才会有人扯衣搜身什么的,所以并没有把这些关键证据随身携带,而是早早就将之放在了大堂附近。而且他没有让县衙里的人去拿,显然是信不过这些人了。
同样明白过来的庄弘脸色更是一沉,心里是越发紧张了。这小子真狡猾无比,莫非他真就查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之前他还以为李凌只是在胡搅蛮缠扰人视听,现在是真把他当作威胁了。
“这儿……这儿果然有东西!”外头已经响起了一阵略带兴奋的呼叫,然后古月子也靠过去,亲手把东西给拿了起来,再将之交上堂,送到了魏知县的案头。
就在魏知县翻看手头上的那些由李凌精心整理挑选出来的账目内容时,李凌已再度开口,用能让公堂内外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洪亮声音道:“这上头的一切内容皆是草民从架阁库的诸多账册里挑出来的,若大人不信,大可叫人拿来那些账本一一比对。比如说去年时,秋税之后庄典史就趁机扣下了超过五百两税银,然后又借故向本地百姓多征收了五百两银子以为补足。还有前年……”
有了他的解说,不光魏县令看这些证据越发轻松,堂外百姓也终于确切知道了庄弘这几年里贪污了多少公帑,让多少百姓为此付出了更多的税赋。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露愤慨,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和积威才不敢真个发作而已。
而庄弘几人,以及那些手下听用的差役们,此刻却是一个个面色青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恨不能现在就扑过去,打死这个多事的家伙!
就在这么细说了庄弘几项贪渎罪证后,李凌又突然把话锋一转:“大人,其实这些贪渎行径与十多年前的那桩事情比起来只是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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