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就连眼前这些位都无法完全掌控。就在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人小声说了句:“大……大人,卑职想起家中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告辞了。”说着,小心翼翼就抽身往外而去。
“你——”庄强一见脸色一沉,刚要阻拦,又对上了兄长阴沉的目光,只得老实下来。
而有了第一个做出表率,后面便有人跟进,纷纷拿出蹩脚而勉强的理由,告辞而去。片刻间,厅内就只剩下庄弘兄弟和郑艮、任俊四人而已。许是因为人走门开凉气入内的关系,几人的脸色都白得有些可怕,庄弘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呸,都是一群没胆识的废物,这就把他们给吓跑了!”庄强满脸的不屑,另外两人却是一声苦笑,局势突变,就是他们也有心回县衙啊。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庄弘出言制止了兄弟的牢骚,又看看两个部下,“魏梁这一手还真有些厉害,一下就把我苦心制造的死局给打破了,咱们商议一下该如何应对。”
“大人,您觉着他这是来真的,还只是虚言恫吓?”
“若是假的倒好了,怕就怕来真的。而且那榜文上还分明写着县衙又要招人,这分明就是在为革职裁汰某些人做准备了。”到了这时候庄弘也不用再作任何隐瞒了,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而这更让郑艮二人忧心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我觉着咱们不如用强的……”庄强刚一开口,就被兄长一句给怼了回去:“给我闭嘴,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退下。”
堂堂庄大爷在自己兄长面前却只能乖乖挨训听话,低应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他走后,庄弘才舒出一口气来,说道:“这一手确实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应对之策。既然他要来硬的,我就奉陪到底。他以为县令就能在县衙里一言九鼎毫无顾虑了?说开革谁就开革谁?不说还有县丞和主簿可为牵制,我在衡州府衙也有力可借,只要他敢真把人开了,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一句话立马就点醒了两人,是啊,衙门里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都是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由着县令说开就开的。由此入手,便足够他喝一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