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你这就让人去给所有县衙里的人传话,我要让明日的县衙再无一个可用之人,无论是差吏,还是仆役!”
“是,儿子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徐墨立马精神一振,大声答应,然后又招呼了关系较近的一些兄弟,大家呼啦一下就出去做安排了。
徐紫洋这时又看向了徐森:“对了,许恭呢?我不是让你去把他叫来吗,怎么到此时都未见人?”眼下太阳都快落山了,时候确实已很不早。
徐森迟疑了一下,这才老实道:“叔父,我之前在县衙确实跟他说了此事,但当时他看着神不守舍的,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而后来我再去馆驿时,却发现他居然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离开华亭县了?”徐紫洋的眉头更是一皱,感觉有些不妙。
徐森点头:“就在中午后,从县衙回到馆驿的他便匆匆收拾了行李细软,没有任何交代,便带了家人离开了。后来,又听城门那边有人看到了他家一行出城而去。”
“他们怎么就敢离去?”徐紫洋先是有些怀疑地嘀咕了一句,随即就明白了过来,“难道是李凌让他走的?”
就徐紫洋所知,许恭在本县的各种善后交接都未办妥呢,怎能说走就走?但转念想到事实上要与之交接的人是新来的县令李凌,也就能说得通了,因为只要李县令点头,无论事情有没有办妥,他都可以随时离开。
可是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就出现了——李凌为何肯轻易放其离开?
他不是已经查到银库有巨大亏空吗,这要追赃,县衙的差吏人等自然是一方面,可作为本县前任县令的许恭身上不也有问题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服软,把银子给交还了。再想深一点,恐怕他交的不只是银子,还有许多衙门内众人贪渎的种种内情与证据。
越想,徐紫洋越觉着这一猜测在理,脸色也就更难看了:“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这许恭真是该死。他以为这么一走了之就万事大吉了,老夫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恨恨地说了一句后,他又回到现实,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还是李凌啊:“此事不得不防,这样,再给县衙的人传话,让他们都把嘴给我闭住了,不得乱说什么,真要有人问起,就把银库粮仓短缺什么的责任全推到那些当官的头上,明白了吗?”
身旁立马有人连声应命,随后又匆匆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