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凌都这么说了,众人才终于安下心来,纷纷起身,不过却不敢再多说其他了。
李凌则继续沿着河堤走动,确保万无一失。直到确认整条堤坝未有任何问题,他才笑着点头:“看来这几年来你们也没少在河堤上花心思啊,不然十年过去,河堤不会如这般坚固。”
“这都是草民等该做的……”
“唔,既如此,本官就放心了。里长,这条河堤我便交给你了,今年的汛期已在眼前,断不容有失。只要做好了这点,汛期之后,本官一定会论功行赏!”
“草民谨遵大人之命,今年一定看好了堤坝。”
“好,那大家都散了吧,唔,你且留一下。”李凌挥手让这些跟随了自己几天的村民散去,最后又指了下刚才提到任县令修堤一事的年长者,把他给留了下来。
这位明显有些紧张,但还是依言留下。直到其他人都离得远了,李凌才看向他:“看起来十年前的事情你还是所知颇多的,本官有几点想要请教。”
见县令大人只是问自己一些往事,这位总算放下心来:“不敢说什么请教,大人有什么事只管问就是了。”
“当初任县令为何会有此决定?这河堤看着可不易修啊,而华亭又不富裕,他如何筹措的物资?还有,那时的徐家和方家又是个什么态度?”
“大人恕罪,小人不在县城内,所以具体情况所知有限。不过据说当时任知县确实是顶住了诸多压力才强行开始修堤的,当时还有不少衙门里的人提出反对呢,但都被任知县给压下去了。至于物资,听说除了县衙仓库里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方家所出,他们是大商家,想要弄来诸多物资还是很容易的。”
李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衙门里可有人支持任县令的修堤决定吗?”
“这个……当时好像真没衙门的老爷前来,除了,除了一个书吏,好像一直都帮着县令大人记账什么的,很得重用。”
“哦,这人是谁?”
“这个……”显然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位明显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许多细节,想了良久,才迟疑着道,“好像,好像他姓徐,之后还因查案来过咱们村,叫,叫……”这个名字他却怎都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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