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闻铭在做什么,朝廷不是一早就已给他下旨,让他只减免当地两成赋税,并尽快将税赋送来了吗?”皇帝脸色一沉,寒声问道。
江南,那可是大越的钱粮基本盘啊,一旦那里的税收不能按时送入朝廷,就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的变故。到时别说北疆出兵了,就是北方各地的赈灾之事,都可能被拖着,甚至无法做成。而更可怕的是,朝廷也会因此捉襟见肘,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陛下息怒,非是闻巡抚不肯用心办差,实在是江南再起乱子,让他只能暂缓将收拢的钱粮及时送来京师啊。”陆缜顿了下,这才把昨日才到手的一份急奏给举过了头顶,“陛下,今有江南巡抚闻铭奏报,就在十日前,江南又有罗天教作乱,阴谋夺取官府钱粮赋税,更且试图攻占金陵。”
此言一出,殿内无分文武,尽皆大哗,皇帝更是变色拍案:“罗天教逆贼!当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陆相,那如今江南情势如何?”
“是啊,那些钱粮可保住了吗,金陵当无恙吧?”
心中惊恐之下,大家都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就在殿内七嘴八舌地问了一气,就连皇帝也没怪罪众人,神色凝重道:“闻铭可平定此乱了吗?”
“托陛下洪福,此番之乱倒是被迅速平定,并把一早就混入官府中的罗天教暗子也给一并捉拿。闻巡抚更是在奏报里提到,不日便会把钱粮起运,送往京师。”陆缜也没卖关子,很快将事情结果道出,让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江南是安定下来了。
不过他的话还未完:“只是经此一乱,江南情势愈发不稳,尤其是那罗天教几乎无孔不入,实在是一大隐患。又有之前的水患隐忧尚存,所以闻巡抚为江南大局考虑,便想着重新彻查,将藏于民间的罗天教党羽残余尽数挖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朕以为此法甚妥。”皇帝点点头,表示赞同。
陆缜苦笑了下:“陛下圣明,不过此事却不容易,毕竟他们藏得极深,所以闻铭这回打算以重修民册的名义和手段来查出这些叛贼的踪迹,还望朝廷能够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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