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陆缜摇头:“不,这不是做贼心虚,而是胜券在握,不想节外生枝的选择。”
“此话何解?”
“太子已确信你能以那些罪证把永王斗倒,所以为了让自己不被怀疑也好,为了不提醒陛下,这可能是一场党争也好,所以刻意保持了低调。”
李凌沉思片刻,便明白了其中更深层次的内容:当今皇帝总喜欢在朝中搞平衡,文武之间,政事堂内,以及几个儿子之间,都是如此。而现在,永王却因这起案子而到了彻底失败的边缘,这时太子是绝不能让皇帝想起还有这一档平衡之事的,所以他保持了绝对的低调。
既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又能置永王于无法翻身的死地,这一手当真高明得紧啊。
李凌想明白这些,更是猛吸了一口凉气。都说天家无亲,这回可算是真真正正地领教到了,兄弟间相残算计,竟能到这般地步。
“可还是没有证据。”陆缜却皱起了眉来道,“哪怕一点可疑都没有。”
李凌赶紧收束心神,再从前到后地回忆事情的前后,好一阵思索后,他突然神色一动:“陆相,有一点事情一直被我忽略了,说不定与太子有关。”
“说。”
“就是我被滞留于京城,以及入住黄家客栈。”在更深层次地了解了太子手段的缜密后,李凌审视前后,才又抓到了一点可疑处。
“怎么说?”
“我此番是入京述职的,然后在想入住城东馆驿时,却被他们安排了一间三人的客房,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最后,才因为当地环境和时间考虑,便住进了洛阳府衙跟前的黄家客栈。可以说,要没有这一安排,我都不可能介入本次案件。
“然后就是之后我去吏部述职,却被人给连连挡驾。那几日,我甚至都花钱打点了,结果还是没能把事情办好。那个叫吴慈仁的吏部主事收了钱,也不见安排的,之前我以为这是他的人品问题,现在嘛……”
“唔?吏部,并没有这么个主事啊。”陆缜突然说道,作为曾经的吏部尚书,现在还几乎控制着吏部大事的当朝宰执,立刻就道出了事情的根本所在,却也让李凌一下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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