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舒文庆赶紧就靠了过去:“老周,你可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周老板把头一摇:“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我那一万石粮食啊,本来都要送出去了……”
在话却换来了舒文庆的皱眉,你那一万石粮食算什么?我这次可是有足足三万五千石粮食存在货栈内,现在却是全被抢了,那可是好几千两银子,几百上千亩的良田啊!
就当他还满心肉疼,却又无能为力的当口,更多的相关富商着急忙慌地带人赶了过来,然后在看到面前这一幕后,全都傻在了当场。有人急怒之下便要命手下家奴上去打人抢粮,却被边上其他人极力阻止,他们看得很清楚,现在这情况一旦真闹将起来,自身安全都要成问题了,到时损失只会更大。
所以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县衙出人镇压。
可结果这一等半个多时辰,众富商士绅都赶来了,县衙那边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他们完全不知,或是彻底放弃了一般,这让他们越发愤愤,伴随着某人一声招呼:“我们去县衙要个说法!”这些人便全都调头,再往城中而去。
至于周围那些抢疯了的百姓,却是压根都没有留意到曾有那些粮食的主人跑来,他们光顾着抢了粮食往家背了。
在往县衙去的路上,舒周二人倒是慢慢平复了心情,还同乘一车,交流心中想法。
“咱们之前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周密,除了我们自己人,都没人知道有粮食藏在齐家货栈,那些灾民是怎么知道的?”说了几句话后,周老板便抛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来。
舒文庆之前也在思索这个疑问,此时倒是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冷声道:“这不明摆着的吗,他们是从西门仓库回头奔向齐家货栈,自然就是在那边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是那姓凌的蛊惑他们,让他们来抢我们粮食!”说到最后,他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在那可恶的家伙身上咬下块肉来。
“他有这等本事?他明明是外乡人,我们广安的百姓怎么就会信了他的话?还有,我们的安排一向隐秘,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周老板依旧是一脸疑惑。
确实,此事发展得也太不合常理了,完全就是突然的转折,就是舒文庆,一时也没个具体头绪,只能哼声道:“等到县衙那边把人拿来,仔细拷问之后,便可知道具体内情了。”
周老板点点头,不再多言。他们都相信,以自己等人与县衙一直以来的关系,再加上霍县令在这整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闹到这一步,他是必然会为自己等做主,把搅乱全局的家伙绳之以法的!
带着这样的情绪,他们一行上百人终于来到县衙,然后以之前极少可见的声势,直入县衙大门,便要找霍县令伸冤求助。